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404章

作者:潜龍

  白夜站在二十里外的沙丘上,望着那道冲天而起的青光——那是被唤醒的真火种,正顺着地脉往五国蔓延,所过之处,木叶的记忆树抽新芽,云隐的雷暴里滚过古歌,雾隐的海面上浮起褪色的木牌,每块木牌都刻着被遗忘的名字。

  他摸出掌心的木遁种子。

  种子表面的青纹与眼尾的咒印共鸣,那是初代血脉与火种的呼应。“火种不认主,只认痛。”他松开手,种子被风卷向西方,消失在荒芜的戈壁尽头。

  那里有座被沙暴掩埋的古城,城墙上刻着比青叶更古老的图腾,正等着被唤醒。

  火之都史阁地库深处,藤原静猛地睁开眼。

  她额间的血墨印记渗出血珠,墙面的血字不知何时更新了:“下一个,是你替的那个人。”潮湿的石壁上,水痕正缓缓勾勒出一个名字,像有人用指尖蘸着她的血,一笔一画,刻进石头里。

  而在西方的戈壁上,那粒木遁种子正裂开一道细缝。

  木遁种子裂开的细缝里渗出一线青芒,像根无形的线,牵着白夜的脚步往戈壁更深处去。

  沙粒磨得靴底发烫,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喉间赤金铃铛——方才矿坑崩塌时,这铃铛撞得锁骨生疼,此刻倒成了唯一清晰的痛觉锚点。

  “到了。”他突然停步。

  脚下的沙层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被风卷起的沙粒在空中划出细碎的弧线,竟在离地三寸处凝成半枚残损的图腾.

第一千零三章 青叶守

  那是初代千手柱间在《禁术手札》里画过的实验标记,蛇形纹路缠绕着三瓣木叶,与他眼尾的咒印同频震颤.

  白夜单膝跪地,指尖插入沙中。

  粗粝的沙砾割破掌心,血珠坠落的瞬间,地面传来空洞的回响。

  他抽出短刀开始挖掘,沙层下露出斑驳的石砖,每块砖上都刻着扭曲的人脸——是实验体被注入木遁查克拉时的痛苦印记。

  挖到第三层石砖时,断碑终于显露真容。

  碑身刻满蝌蚪文,最下方的“青叶”二字被利刃刮过,却仍有血痕渗进石纹,像两簇烧不灭的野火。

  “原来在这里。”白夜低笑一声,刀锋抵住断碑缝隙。

  石块挪开的刹那,腐土混着松脂的气味涌出来。

  一具干枯的躯体蜷缩在石椁里,皮肤紧帖骨茬,后颈有焦黑的灼烧痕迹——正是初代实验记录里“强行融合木遁核心导致经脉碳化”的典型特征。

  最醒目的是心口处嵌着的半枚木遁核心,幽绿的光透过干枯的皮肤,在石椁内壁投下蛛网般的裂纹。

  白夜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核心缺口。

  “嗤——”

  焦黑的躯体突然抽搐,指节发出脆响。

  原本闭合的眼窝裂开一道缝,露出浑浊的白眼珠:“……等了九十八年……”声音像砂纸摩擦石片,“你还记得‘青叶’吗?”

  白夜的瞳孔微缩。

  他见过初代的实验日志,知道“青叶火种”计划有过三批实验体,前两批全在融合时爆体而亡,第三批改用影替技术才勉强延续。

  但日志里没提过,竟有实验体在非影替状态下活了近百年。

  “你是青叶守。”他脱口而出。

  干枯的嘴唇扯出一道笑纹:“终于有人……肯叫我真名了。”

  石椁外突然卷起沙暴。

  白夜抬头时,沙粒凝成的图腾已消散不见,只剩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那是被埋在更深层的实验体残魂,在为同类的苏醒哀鸣。

  风之国风影办公室的纸门被拍得震天响。

  罗砂攥着半页被撕毁的档案,指节泛白。

  镜中的倒影正在龟裂,左半边脸还是他惯常的冷硬轮廓,右半边却逐渐透明,露出下面一张陌生的脸:眉骨更凸,眼尾有颗红痣,正是三年前暴毙的前代风影亲信。

  “进来。”他声音发哑。

  纸门被推开,千代的木屐声“哒哒”响着靠近。

  她手里攥着一卷黄绢,边角磨得起毛,显然是从最古老的影替档案库里翻出来的。

  “我替的是谁?”罗砂转身,镜中倒影的裂痕已爬满整张脸。

  千代的喉结动了动。

  她见过太多影替崩溃的场面,但当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露出裂痕时,心脏还是重重一坠。“罗砂,真正的你……”她展开黄绢,最上面的名字被朱砂圈了三次,“死于三年前的毒杀。

  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影替。“

  罗砂突然笑了。

  他抽出腰间的风遁苦无,在掌心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滴在地上,本该被沙粒迅速吸收的液体却凝在原地,渐渐结成淡粉色的晶簇——那是只有真正的风之国土才能孕育的“沙晶”,只认血脉正统的风影。

  “连大地都不认我了。”他用染血的指尖触碰镜中裂痕,倒影的右半边“轰”地碎裂,露出背后贴满墙的影替档案,“奶奶,你说……如果我用真名赴死,算不算……替自己活过?”

  千代的眼眶突然酸得厉害。

  她想起矿坑里那个叫小川的少年,想起被做成傀儡的影替们,终于伸手按住罗砂手背:“用你选的名字,活成你想活的样子。”

  窗外传来沙暴的呼啸。

  罗砂低头看着掌心的血晶,突然将黄绢塞进千代怀里:“把这些档案……烧了。”

  火之都史阁地库的炭盆烧得正旺。

  风间信将最后一包“醒骨雪”倒进石臼,捣杵与石臼相碰的声音里,他想起边境村落的孩子们——那些被影替制度抹去父母的孩子,终于能在新写的史书里,看到自己亲人的真名了。

  “田老,墨好了。”他将研好的墨汁递给伏案的老人。

  田中久的手在发抖。

  他活了七十年,替史阁抄了五十年假话,此刻握着真正的“记忆墨”,笔尖竟重若千钧。

  第一笔落下时,墨迹在纸页上绽开血花,《火之史·隐卷》的第一行字缓缓浮现:“影替名录,初代火影立制……”

  “砰!”

  地库铁门被踢开。

  七道黑影闪入,护额上的木叶暗部标记在火光里泛着冷光。

  为首的忍者抽出苦无:“田老,跟我们走。”

  田中久的目光扫过案头未写完的名录,突然抓起整叠纸页扔进炭盆。

  火焰腾地窜高,纸灰里浮起百道虚影——有老迈的学者、年轻的忍者、裹着襁褓的婴儿,每个虚影都张着嘴,用不同的声音诵念:“我叫渡边一郎”“我是松本清子”“乳名阿犬……”

  暗部忍者的苦无“当啷”落地。

  为首的男人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我替的是……佐井的父亲……”他跪在地上,指甲抠进青砖,“三十年了,我终于能说这个名字……”

  其他暗部忍者陆续松开武器。

  有人颤抖着解下护额,有人抱住同伴痛哭,火光照着他们脸上的泪痕,像无数道被撕开的封印。

  戈壁的沙暴渐歇时,白夜正蹲在石椁前。

  青叶守的干枯躯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生机,皮肤下有青纹游走,正是木遁查克拉复苏的迹象。

  他盯着白夜眼尾的咒印,沙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温度:“初代大人当年……”

  “等。”白夜按住他的手腕。

  远处传来风之国方向的查克拉波动,是罗砂的风遁查克拉,带着决绝的破碎感.

第一千零四章 送他最后一程

  他又想起火之都地库里的哭嚎,想起矿坑里那个叫小川的少年,喉间的赤金铃铛突然发烫,“先告诉我,‘青叶火种’,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青叶守的白眼珠转向他,裂开的嘴角渗出黑血——那是百年前实验留下的毒.

  他抬起手,干枯的指尖点在白夜心口:“初代想……用火种……”

  沙暴再次席卷而来。

  白夜的话被风声撕碎,只听见最后几个字:“……培育真正的继承者。”沙砾打在石椁边缘的脆响里,青叶守的白眼珠突然泛起幽绿。

  他那本该干枯的喉结上下滚动,黑血顺着皲裂的嘴角淌进衣领,却在触及心口木遁核心的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初代大人……他不想用影替那种割裂的法子。”他的指节叩了叩胸口的幽绿光斑,“他要的是‘忆之共生体’——把火种埋进活人体内,让记忆、查克拉、甚至灵魂,都像藤蔓一样缠在一起生长。”

  白夜的呼吸顿住。

  他喉间的赤金铃铛突然发出嗡鸣,与石椁内的木遁核心形成共振。

  三年前在千手遗迹看到的残卷突然浮上心头:“共生非替代,是根须交缠。”原来那不是初代的狂想,是真的实验方向。

  “可木遁太强了。”青叶守的指甲深深掐进石椁内壁,石块迸裂的碎屑混着他的黑血簌簌下落,“前两批实验体,要么被木遁撑爆经脉,要么被前代记忆吞噬心智。

  我是第三批最后一个,融合时木遁核心突然暴走,烧穿了后颈的记忆穴——他们说我成了废人,就把我封在这戈壁底下,连名字都刮了。“他枯瘦的手突然攥住白夜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但核心认你!

  它刚才吸了你的血,现在在我身体里跳得像活物——你才是初代要找的’根‘!“

  远处传来刺耳鸣响,像是风刃撕裂空气的尖啸。

  白夜瞳孔微缩——那是风之国特有的查克拉波动,带着决绝的破碎感。

  他猛地转头看向东方,沙暴中仿佛能看见罗砂的身影:“罗砂……”

  “去送他最后一程吧。”青叶守突然笑了,眼窝里渗出浑浊的泪水,“我等了九十八年,就是为了把这些话塞进该听的人耳朵里。

  你走后,用木遁把石椁封死——我这副残躯,不能再被当成实验材料了。“

  白夜的手指在石椁边缘顿了顿。

  他摸出腰间的短刀,刀尖抵住石椁缝隙时,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背——是青叶守的眼泪,带着腐朽松脂的气味。“替我记住‘青叶守’这个名字。”老人的声音轻得像沙粒,“被人记住,才算活过。”

  风之国祭坛的沙粒正在燃烧。

  罗砂站在七重祭台最顶端,赤足踩着发烫的岩石。

  他怀里抱着那卷被千代塞进他手里的黄绢,影替档案的边角已经被火焰舔卷。“奶奶,我选好了。”他对着风吼了一声,反手将黄绢抛进祭台中央的火盆。

  纸页翻飞间,千代在台下看得清楚——每一页被烧的档案上,都浮现出半透明的虚影。

  那是被影替制度抹去的原身们,此刻正伸着手,朝罗砂的方向飘去。

  罗砂抽出腰间的风遁苦无。

  苦无尖端凝聚的风刃割开掌心,鲜血滴落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逆着重力飘向祭台边缘的石碑。

  他举起染血的手,风遁查克拉裹着血珠在碑面游走:“罗砂,生于风,死于风,非替身。”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右半边身体突然彻底透明,露出下方那张带着红痣的脸——那是真正的原身,此刻正用和罗砂一模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亲手刻下的名字。

  “风影的职责,是守护风之国的沙粒。”罗砂的声音里混着两个重叠的声线,一个年轻冷硬,一个沙哑沧桑,“但真正的守护,该从记住每个名字开始。”他张开双臂,风遁查克拉如实质般从七窍涌出,将整座祭台包裹成巨大的风球。

  千代踉跄着扑到祭台边缘。

  她看见罗砂的身体正在风球中崩解,每一片碎肉都裹着风刃,却没有一滴血落在地上——那些血珠全融进了石碑的刻痕里。

  当风球彻底消散时,祭台中央只剩一具焦黑的骨架,而石碑上的“罗砂”二字,正泛着淡金色的微光。

  突然,沙漠里刮起从未有过的暖风。

  千代眯起眼,看见沙粒在碑前聚成青藤的形状。

  藤蔓上结着豆大的花苞,每一片叶子都刻着细小的名字——是方才被烧毁的影替档案里的原身们。

  “风终于有了真影。”她跪在沙地上,布满皱纹的手抚过碑面,“这次,不会再错了。”

  归源神社的烛火在午夜熄灭。

  白夜将青叶守的躯体安置在神龛下,用木遁藤条编了个简单的棺椁。

  老人临终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火种不是继承,是唤醒……下一个,该是你自己了。”他摸出怀里的赤金铃铛,铃铛内侧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叮——”

  铃铛突然坠地。

  白夜弯腰去捡,却在抬头时瞥见神龛的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熟悉的面容:眼尾的咒印颜色更深,眉骨比记忆中更凸,左眼角下多了颗红痣——这张脸,和他在火之国史阁看到的藤原修一的画像,有七分相似。

  他猛地站起身,铜镜“啪”地摔在地上。

  裂纹中,他看见自己的指尖正渗出青绿色的查克拉,顺着地面的缝隙钻进地底。

  神社的地砖下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无数根藤蔓在土壤里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