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407章

作者:潜龍

  地库里,小野寺莲嵌完最后一片血名符时,百道虚影已从地脉中升起。

  他们穿着武士甲胄、农妇粗布,有的攥着断笔,有的抱着褪色的孩童木偶,腐烂的面容上却都凝着极清晰的执念——那是被史阁墨笔抹去的名讳,此刻正从他们心口涌出,在虚空中凝成金漆大字。

  白夜站在祭坛中央,木遁的根系在脚下铺成绿色的河。

  他望着那些虚影逐渐逼近史阁议长,后者正瘫坐在地,脖颈后的“替身零”血字像活过来的毒蛇,正顺着他的皮肤往喉管钻。

  “今日,不立新史。”白夜的声音混着百道虚影的呜咽,“只还旧名。”

  史阁议长的指甲抠进石砖。

  他望着最近的虚影——那是个抱着木偶的妇人,木偶脸上还沾着奶渍,而她心口的名字是“阿菊”,他曾在史阁的废稿里见过这个名字,当时批的是“无关杂人,删去”。

  “我...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他喉咙发紧,汗水顺着下巴砸在地上,“规矩是...是前代议长定的...”

  妇人的虚影突然举起木偶。

  那是个用碎布缝的小人,背上歪歪扭扭绣着“小犬”——史阁十年前有桩“农妇弑子案”,正史里写的是“疯妇杀子”,可此刻他突然想起,卷宗最底层有张纸条:“小犬染疫将死,阿菊求药不得,以木偶替子入棺。”

  地库的穹顶开始簌簌落石。

  百道虚影的脚步更近了,他们心口的名字在晨光中越来越亮,像要将议长的魂魄灼穿。

  他突然想起初代火影留下的警示:“历史若成谎言,被抹除者终将索命。”可那时他只当是传说,直到自己颈后的血字开始发烫,直到这些被他亲手删去的名字,此刻正用腐烂的手指,戳向他的咽喉.

第一千一十章 只是帮凶

  “我...我只是执行命令!”他的嘶吼撞在地库四壁,惊飞了檐角的晨鸦。

  但回应他的,是阿菊木偶上的碎布突然飘落,露出里面塞着的半片染血衣襟——那上面的名字,他曾在半夜批稿时,蘸着朱砂,一笔一笔,涂成了墨团。

  地库穹顶的落石砸在史阁议长肩头时,他正抓着自己的头发嘶吼,后颈的“替身零”血字已经渗进衣领,在素白的和服上洇出狰狞的红痕。

  “初代说影替是维持和平的代价!”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指甲缝里嵌着石屑,“用替身替死、替罪、替名,各国大名就能稳坐高位,忍者村不用互相残杀……这是他定的规矩!”

  白夜站在祭坛边缘,木遁根系在脚边织成绿网。

  他望着议长扭曲的脸,喉间的铃铛轻响——那是用初代木遁枝桠雕成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震颤。

  “初代的规矩,不该成为抹除真名的屠刀。”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锋,“和平不该用真名填坟。”

  话音未落,地脉幽蓝的荧光突然暴涨.

  议长脚边的石砖裂开蛛网纹,一只枯手从裂缝中穿出,指甲发黑,腕骨上还挂着半片锈迹斑斑的护腕——正是藤原修一被史阁销毁的遗骸。

  枯手精准扣住议长脚踝,腐肉摩擦布料的声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不!不——”议长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犬,连滚带爬往后缩,后背撞在地库的青铜灯柱上。

  他的左脸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银灰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涌出,滴在石砖上发出“嗤啦”的腐蚀声。

  那是替身特有的“伪血”,三十八年的替名生涯,早已让他的血肉变成了维持谎言的容器。

  “我替了他三十八年……”他的声音突然变哑,像被抽走了所有底气,“我快忘了自己是谁……是藤原修一?还是史阁议长?”

  地库深处传来百道亡魂的呜咽。

  阿菊的木偶碎布飘到他膝头,小犬的染血衣襟落在他脚边,所有被他抹除的名字此刻都成了钝刀,一下下剜着他的魂魄。

  他突然抓起那半片衣襟,指甲深深掐进布料里:“当年我也不想的!史阁的火盆烧了三夜,我每烧一张血名符,就往怀里塞一张残页……”他癫狂地笑着,银灰液体从七窍涌出,“可现在呢?连这些残页都在指认我!”

  “够了。”白夜的木遁根系突然缠住议长手腕。

  他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查克拉——稀薄、浑浊,像被反复揉搓的破布。

  这具身体里没有属于“史阁议长”的原生灵魂,只有无数次替名留下的碎片。

  “你的忏悔,该说给被你抹除的人听。”

  议长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望着围住自己的百道虚影,突然向前爬了两步,抓住阿菊的裙角——那是道连查克拉都算不上的残识,却让他像抓住救命稻草。

  “阿菊,当年我在废稿堆里藏了你的供词……小犬的棺木是我让人换的,用的是最厚的楠木……”他的眼泪混着银灰液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

  “只是帮凶。”白夜打断他。

  他转身走向祭坛最高处,木遁核心在掌心泛着翡翠色的光——那是从初代火影的木遁分身里剥离出的本源。

  当核心触到藤原修一残尸心口时,地库的空气突然凝固。

  残尸的指节动了动,腐烂的眼皮缓缓抬起,空洞的眼窝里竟渗出一滴血泪。

  “这是……木遁的‘还生’。”小野寺莲攥紧袖中未嵌完的血名符,声音发颤。

  她看见木遁绿光顺着残尸的血管蔓延,在他胸口开出一朵青碧的花,花瓣上隐约能辨出“藤原修一”四个血字。

  下一刻,绿光如活物般窜向地库四壁,沿着地脉纹路疯长,最终在穹顶炸开——一株十人合抱的巨树破石而出,树干上密密麻麻刻着上百个名字,每道刻痕都泛着血墨的红。

  “根不在血脉,不在替身。”白夜仰起头,巨树的枝叶扫过他的发梢,“而在记得。”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砂隐囚室传来瓷器碎裂声。

  海老藏蜷在草席上,指缝间滴着暗红的血——那血里竟浮着细如发丝的银线,像被揉碎的月光。

  他颤抖着摸向脸颊,皮肤触感让他如遭雷击:原本紧绷的面皮此刻软得像融化的蜡,指尖一按就陷出个坑。

  “这是替身的‘显形’。”千代的木屐声在门口响起。

  她抱着那面嵌螺钿的铜镜,镜面蒙着层薄纱,“替得越久,伪皮越薄。”

  海老藏猛地抬头。

  他看见千代掀开纱帘,铜镜里映出张陌生的脸——刀疤从左眉斜贯到下颌,左眼是浑浊的灰白,那是他从未在镜中见过的模样。

  “佐伯健一,砂隐前顾问,死于二十三年前的政变之夜。”千代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你替了他二十三年,连查克拉都模仿得七分像,可惜……”她指了指他腕间的血,“伪血藏不住。”

  海老藏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震得囚室的沙粒簌簌落下。

  “我以为我在操控棋局,以为千代那老东西被我耍得团团转……”他抓起墙角的短刀,刀锋抵住手腕,“原来我连棋子都不是,是块垫在棋盘下的破布!”

  短刀划开皮肤的瞬间,鲜血滴在沙地上。

  诡异的是,细沙没有像往常那样吸收血液,反而迅速凝结成块,在他脚边立起块巴掌大的石碑,碑面刻着个猩红的“伪”字。

  “好个‘伪’。”千代望着石碑,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她转身走向门口,木屐声在走廊里敲出清脆的节奏,“你该谢我。至少,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

  地库里,巨树的根系突然缠上白夜的脚踝。

  青绿色的枝蔓顺着他的小腿、腰腹蜿蜒而上,最后停在他心口.

第一千一十一章 这一身血,就为他们流

  他能感觉到木遁在试探——在检查他的血脉,他的灵魂,他存在的真实性。

  “若我也是被造之物……”他轻声说,声音混着巨树汁液流动的声响,“那这一身血,就为他们流。”

  根系突然松开。

  一片青叶飘落在他肩头,叶面上清晰地映出藤原修一的脸——那是残识被安抚后的平静。

  地库的血墨开始消退,百道虚影渐渐透明,最后融入巨树的年轮里。

  水牢方向传来绢帛撕裂声。

  藤原静望着墙面最后浮现的血字,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下一个,轮到你写自己的名字了。”她的血墨能力在此时彻底觉醒,连石墙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剧烈,滚烫,像要挣破所有束缚。

  白夜仰头望向巨树。

  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在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巨树的根系仍在往地底延伸,他能感觉到,那些根须正穿透火之国的地脉,触到更深处的秘密——关于初代的影替计划,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关于“记得”二字背后,更庞大的真相。

  风从地库的通风口灌进来,掀起他的衣摆。

  巨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某种即将苏醒的力量。

  白夜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青叶,指腹触到叶面上凸起的纹路——那是用木遁刻下的“白夜”二字,笔画间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他望着巨树穿透地库穹顶,在火之都的天空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风里有樱花的香气,混着木遁的青草味,像极了某个他从未记起的清晨。

  “下一站,该去查一查……”他低声说,喉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响,“我是谁的替身了。”

  晨光穿透地库穹顶的裂缝,在巨树的枝桠间织成金网。

  白夜仰头望着树皮上缓缓浮现的血字,喉间的银铃随着呼吸轻颤——那行“承忆者”的刻痕里,还凝着他刚才注入的查克拉热度。

  树根深处的低语仍在盘旋,像无数片叶子同时摩挲的沙沙声,其中最清晰的那句“谁来写新史”,此刻正撞在他心口的木遁核心上,撞得他指尖发颤。

  “原来‘承忆’不是背负,是……”他伸手触碰树皮,指尖刚贴上“承忆者”三个字,整棵巨树突然震颤起来。

  枝桠间的光斑碎成星子,顺着他的掌心往体内钻,他看见无数被抹除的名字在意识里翻涌:藤原修一、渡边五郎、甚至包括那个总在深夜替他掖被角的老仆——他们的记忆碎片像血墨在水中晕开,最后全部汇聚成一道光,在他识海深处凝成新的印记。

  水牢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轻响。

  藤原静跪坐在湿滑的石地上,腕间的锁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她望着墙面突然浮现的血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行字的笔锋与她父亲藤原修一如出一辙,却又带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锋利,像刀刻进骨。

  “你终于……”她的声音比地库里的水更凉,却又比任何一次心跳都滚烫,“开始写自己了。”锁链在她颤抖的手腕上勒出红痕,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将额头抵在石墙上,听着墙的另一头传来巨树汁液流动的声响,仿佛在应和她此刻的脉搏。

  日头移到中天时,风之国边境的废弃史阁分站扬起一阵雪雾。

  风间信裹着褪色的蓝布衫,蹲在干涸的墨池边,指缝间的“醒骨雪”正簌簌落在龟裂的池底。

  他袖中藏着的铜哨轻轻发烫——那是“醒骨会”成员联络的暗号,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

  混着血名符灰烬的香料被火折子点燃,青灰色的烟柱刚腾起半尺高,墨池表面突然泛起涟漪。

  “是残影!”他猛地直起腰,腰间的竹筒笔袋撞在池沿上,几支狼毫笔骨碌碌滚进尘埃里。

  池面浮现的残影里,一个白发老史官正被两个黑衣人按在案前,蘸满墨的笔被强行塞进他颤抖的手里。

  “罗砂病逝诏书……”风间信的喉咙发紧,手指死死抠住池边的碎石,“原来四代风影的死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他摸出怀里的水晶球,查克拉注入的瞬间,球内开始凝结影像——这是他用三个月时间偷学的水遁记录术,此刻正将这幕罪证封存在晶莹的球体里。

  “放下东西。”

  金属摩擦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风间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史阁清吏的青铜面具到了。

  他数着脚步声:左三右二,三个人,为首者腰间挂着淬毒的短刃——那是史阁清吏特有的“抹名器”。

  他慢慢转身,掌心的醒骨雪被体温焐得发烫。

  “你们杀得了人,烧不掉雪里的名字。”他突然笑了,抬手将最后一把雪扬向空中。

  风雪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废弃史阁的断墙上,百名村民的虚影从雪雾里钻出来,他们穿着粗布短打,手里攥着缺角的木牌,牌面刻着同一个名字:“松本正雄”——那是老史官的真名。

  青铜面具下传来细碎的裂纹声,为首的清吏突然踉跄着后退,面具从鼻梁处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年轻得过分的脸。

  “我替的是我师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短刃当啷落地,“他说只要我签了这份诏书,就能送我儿子去医馆……”

  火之都的暮色里,千代的木屐声敲得青石板咚咚响。

  她刚从与木叶改革派的密会出来,怀里还揣着草拟的“真史庭”章程——由各国遗属代表共审史阁旧档,这是她能想到最锋利的刀,要剖开那些裹着金漆的谎言。

  可当她转过街角,迎面而来的风里突然漫开刺鼻的毒雾。

  “蝎式毒针。”她瞳孔骤缩,脚尖点地向后掠去,袖中傀儡丝如银蛇窜出。

  三个戴砂隐护额的影卫从房顶上跃下,为首者手中的毒针泛着幽蓝的光——那是用她最得意的傀儡术改良的杀招.

第一千一十二章 真影显灵

  但千代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街角那辆蒙着黑布的囚车上——海老藏被押解的囚车,此刻正被影卫的攻势逼得退到墙根。

  “灭口。”她咬碎银牙,傀儡丝突然缠住最近的影卫手腕,猛力一拽将人甩向街角的酒坛。

  可另外两人的毒针已经擦着囚车车帘刺来,其中一针正对着车帘后那道佝偻的身影。

  千代想也没想,侧身撞了过去。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