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第416章

作者:潜龍

  “白君!”

  远处传来清越的唤声。

  白夜转头,看见小野寺莲的身影从村口方向跑来,月白巫女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发间的血墨藤簪子泛着幽光,那是她用自己的血养了三年的法器。

  “藤汁变黑了。”她跑到近前,额头沾着薄汗,“我在村口布了三重封印阵,结果...”她顿了顿,从怀里摸出半块染血的玉片,“截到段录音,和净化工有关。”

  白夜注意到她颈侧有新鲜的血痕,是用发簪划的。“你用了血继限?”

  “不得不。”小野寺莲的指尖抚过玉片,“有虚影冲我扑过来,喊着要找青叶八。”她突然抓住白夜的手腕,将玉片按在他掌心,“你看这个。”

  玉片上浮现出动态的记忆碎片:密闭实验室里,穿白袍的人按住哭嚎的孩童,机械音重复着“清除非必要记忆”。

  最清晰的画面停在一个戴黑眼罩的背影,他背对着镜头,但袖口绣着的八瓣青叶纹路——和青叶八的服饰一模一样。

  “这是地下水牢的早期影像。”小野寺莲的声音发颤,“我认出那个穿白袍的,是千代年轻时的助手。”她的目光扫过荒原上飘着的虚影,“他们不是自己醒的,是被某种力量拽回来的。”

  白夜的木遁种子突然剧烈发烫。

  他低头,看见绿芽已经钻出掌心,在两人脚边织成藤蔓,正朝着西边——砂隐村的方向延伸。

  “田中那边有消息了。”远处传来沙哑的男声。

  比从沙丘后转出来,云隐的雷纹护额在月光下泛冷光,“他潜入城西档案馆,说找到净化工日志。”他扔过来个油纸包,“刚用乌鸦传信,让我们小心嗅觉傀儡。”

  白夜拆开油纸,里面是半张染血的纸页,墨迹未干:“第八号将进入沉眠周期,需转移记忆负荷至备用容器...失败三次,七名志愿者暴毙。

  青叶八非人,乃活体封印桩。“

  “活体封印桩?”小野寺莲皱眉,“像尾兽封印那样?”

  比摸出腰间的苦无,在沙地上画了个圈:“老忍者死时,身体像被抽干的皮囊。

  如果青叶八是容器,那他体内装的...“

  “是被清除的记忆。”白夜接口,“净化工不是清除记忆,是把记忆塞进青叶八身体里。

  所以他们活不过三年——记忆太多,撑爆了。“

  荒原的风突然卷来烧焦的味道。比猛地抬头:“东边有火光。”

  白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城西方向腾起黑烟,隐约能听见喊“救火”的嘈杂声。“是田中久。”他握紧短刃,“他故意烧了书架,引开巡查使。”

  “那家伙...”比扯了扯护额,“倒是比我想象的胆大。”

  “但关键信息他带出来了。”小野寺莲举起血玉片,“现在有三个线索:名字在移动,青叶八是封印桩,还有...”她指了指玉片上的虚影,“他们要找青叶八。”

  白夜的木遁藤蔓突然缠住他的脚踝。

  他弯腰,看见藤蔓上又浮现出新的名字:“风间信”。

  字迹很淡,像被水浸过,但方向...是往北边邻村去的。

  “风间老师?”他低声念出名字,想起雪原村那个总把《失名录》藏在教案里的温和教师。

  前日风间托人送来的书里,最下面写着“替千穗记住,爷爷没忘”,现在这名字出现在藤蔓上,难道...

  “他可能在做什么。”小野寺莲顺着藤蔓方向望去,月光下,北边的山路上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背着布包,正往邻村方向走。

  白夜的木遁种子突然安静下来。

  他望着那抹人影,忽然想起风间信常说的话:“名字不是刻在石头上的,是刻在活人的记忆里。”现在,那些被刻进《失名录》的名字,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在活人之间“行走”。

  远处传来雄鸡报晓的声音。

  白夜摸出怀里的《失名录》,翻到最新一页,用短刃尖刻下:“犬冢信一,归源神社守卫,记忆归处:残碑。”墨迹未干,字迹竟微微发亮,像有了温度。

  “该走了。”比拍了拍他肩膀,“去砂隐找千代,她知道的比我们多。”

  小野寺莲将血玉片收进衣襟,发间的藤簪突然绽放出一朵小红花——这是血墨藤报喜的征兆。

  她望着白夜,眼里有了笑意:“这次,我们不会再让名字消失了。”

  白夜站起身,木遁藤蔓在脚下铺成绿毯,朝着砂隐方向延伸。

  他回头看了眼荒原上飘着的虚影,那些模糊的轮廓正在逐渐清晰,有人举起手,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会记住你们的。”他对着风说。

  北边山路上,背着布包的身影顿了顿。

  风间信摸出怀里的《失名录》,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新字:“犬冢信一,归源神社守卫。”他笑了笑,将书往怀里按了按,加快脚步走向下一个村庄——那里有位老猎人,说他记得四十年前,有个戴犬耳护额的忍者救过他的命。

  风间信的布鞋踩过邮站朽坏的木门槛时,霉味裹着铁锈气直钻鼻腔.

第一千三十二章 记忆适配者

  他把《失名录》往怀里拢了拢,布包在腰间撞出闷响——这是他走访第七个邻村的第三日,布包里除了冷饭团,还塞着三支炭笔、半块松烟墨,以及老猎人昨晚塞给他的半枚铜哨。

  “要水吗?”

  沙哑的女声从柜台后传来。

  风间信抬头,看见个白发老妇正用破布擦着粗陶碗,她的手背上爬满暗褐色的斑,像被虫蛀的树皮。

  当他展开《失名录》摊在柜台上时,老妇的手指突然顿住,布角浸出的水在木头上洇成小滩,恰好漫过“千穗”两个字。

  “千穗。”老妇的喉结动了动,浑浊的眼珠突然清亮起来,“她是砂隐第一批‘记忆适配者’。”

  风间信的指尖在“千穗”旁的空白处悬着,炭笔杆被捏得发烫:“适配者?”

  “抽走情感,调试清道夫系统。”老妇的声音变得生硬,像是在念诵某种刻在骨头里的条文,“他们说情感是杂质,会污染记忆容器的纯度。

  千穗被绑在铁架上哭了三天,最后...“她突然捂住嘴,眼神重新涣散成雾,”我这把老骨头,又说胡话了。“

  风间信抓住她的手腕,触到的皮肤薄得像纸:“您怎么知道这些?”.

  老妇的瞳孔缓缓收缩,像被风吹灭的烛芯:“我...我在等邮差。”她抽回手,开始机械地擦拭陶碗,“他说过要给我带封信,写着我外孙女的名字...”

  夜风灌进邮站破损的窗棂时,风间信蹲在借宿的农舍外。

  他借了房东的油灯,火舌在玻璃罩里晃,把井边的脚印照得清晰——湿泥印,鞋尖朝井,鞋跟朝后,像是有人倒退着走进去。

  “咔。”

  他拧亮油灯凑近井壁,藤条盘绕的痕迹突然刺痛眼睛。

  那些藤蔓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精准地绕成环形,每根藤节处都凸起细小的疙瘩,凑近些看,竟是用藤蔓的维管束刻成的小字:“我曾是千穗的看护人。”

  “轰!”

  归源神社方向传来闷响时,比正捏着半块断裂的碑文。

  亲信阿岩的手还保持着挖掘的姿势,铁铲尖上沾着红土,碑面的家族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藤原血脉,代代为锁”几个字被他用毛刷扫去浮土,墨迹竟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影大人!”通讯乌鸦扑棱着落在他肩头,爪间攥着紧急文书,“云隐高层要求镇压边境谣言,说是‘幽灵复现’扰乱民心。”

  比把碑文收进怀里,雷纹护额下的眉峰皱成刀刻:“告诉他们,我在查净化工真相。”他转身走向地牢时,衣摆扫过阿岩的铁铲,“你留下,继续挖,有任何发现立刻传信。”

  地牢的霉味比邮站更重。

  老医师被铁链锁在墙上,左脸的烧伤从额角蔓延到下颌,看见比时突然笑出声:“云隐的代理影?

  你以为自己在查真相?“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不过是青叶八记忆流溢时的’回响‘——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太满了,漏出来的碎片,就成了你们这些’调查者‘。“

  比的手指扣住苦无刀柄。

  老医师的笑声突然变调,他的眼球开始泛白,皮肤裂开细小的缝,绿色的藤蔓从裂缝里钻出来,像活物般缠住他的脖颈。

  “看...看你背后...”老医师的声音被藤蔓绞碎,最后一个字消散时,比怀里的卷轴突然“唰”地展开。

  月光透过铁窗照在卷轴上,画中八位净化工围坐成圆阵,中央那人披着黑袍,无面,背后八根藤索扎进众人脊椎。

  标题是血写的:“承痛之仪·第一轮回。”

  千代的指甲掐进乳牙护身符里。

  窗外的青藤又敲了三下玻璃,节奏和她当年哄千穗睡觉的摇篮曲分毫不差。

  她起身时,木屐碾过地上的积灰,在密室里拖出两道痕迹——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靠近尘封的傀儡操作台,铜锁已经锈死,她抽出袖中短刀,刀尖刚触到锁芯,锁就“咔”地崩成碎片。

  “记忆逆溯仪”启动时,机器发出蜂鸣。

  千代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核心处,红色的光雾里闪过碎片:年轻的自己跪在议会前,哭着说“用我代替千穗”;议员摇头,白发在烛火里晃动;然后,有人摘下黑面罩,露出一张与白夜几乎相同的脸。

  “青叶八...”千代的眼泪砸在操作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原来你们...”

  地动突然传来。

  她扶住桌沿,听见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有什么巨物从地底拔起。

  她走到窗边,月光下,归源神社方向有青色的影子刺破夜空,顶端站着个人,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风间信在井边直起腰时,《失名录》突然发烫。

  他翻开最后一页,“千穗”两个字旁多了行新字:“看护人,姓名未明,记忆归处:废井。”墨迹未干,隐约能看见藤蔓的纹路在字里流动。

  比攥紧卷轴,雷遁查克拉在掌心噼啪作响。

  他望着地牢里被藤蔓啃噬干净的老医师残骸,突然想起白夜掌心的木遁种子——那些绿芽,或许从来都不是普通的查克拉。

  千代的手按在窗玻璃上,青藤顺着她的指缝爬进来,绕住她的手腕。

  她望着远处的青色巨影,终于轻声说:“原来被历史吃掉的...不止一个。”

  归源神社遗址的地底下,木遁种子在白夜掌心炸裂成绿色的光。

  他能感觉到无数名字顺着藤蔓往他身体里涌,像潮水漫过干渴的土地。

  当第一根藤蔓冲破地表时,他听见整个荒原在震动,听见那些被遗忘的名字在他血管里歌唱。

  他踩着藤蔓往上走,风掀起他的衣摆。

  当藤蔓长到百米高时,他停住脚步,低头望向地面——那些虚影不再模糊,他们站在藤蔓铺成的绿毯上,仰着头看他,嘴角都挂着笑.

第一千三十三章 记忆倒流

  藤蔓在白夜脚下如活物般蠕动,每道枝桠都裹着细碎的荧光——那是被抹去的名字在发光.

  他能清晰感知到,这些名字正顺着藤脉往他心脏里钻,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他眼眶发酸。

  “这不是木遁。”他低声呢喃,喉结滚动。

  指尖的木遁查克拉刚涌出来,藤蔓突然剧烈震颤,顶端骤然扭曲成环形锁链,“唰”地缠住他的腰。

  他踉跄半步,后背重重撞在藤壁上,锁链却像有生命般收紧,勒得他肋骨生疼。

  “你回来了……容器该归位了。”

  重叠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人贴着他耳朵说话。

  白夜瞳孔骤缩,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他听过,在归源神社的地窖里。

  那时他才七岁,躲在酒坛后面,看着父亲举着火把砸向刻满符文的铁门。

  门后有股腥甜的血气渗出来,他瞥见石台上泡在血池里的躯体,那张脸……和他现在的脸分毫不差。

  “咳!”锁链收紧的力道突然加大,白夜屈起膝盖撞向藤壁,木遁查克拉如潮水般炸开。

  可藤蔓只是晃了晃,反而裹得更紧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注意到锁链上浮现出暗红纹路——那是大筒木一族的咒印。

  “原来……”他咬牙,喉间溢出一丝血沫,“这株藤是他们的……”

  话没说完,地底传来闷响。

  他顺着藤脉往下看,瞳孔猛地睁大——血池里的躯体正缓缓睁眼,眼白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和青叶八的眼睛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雪原村外的山路上,小野寺莲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按住左胸,那里的血墨藤纹身正裂开细小的缝隙,像被人硬生生扯断了线。

  “记忆倒流了。”她喃喃,从袖中摸出一片染血的玉片——那是她用舌尖血养了十年的灵媒。

  玉片刚触到掌心就烫得她缩手。

  她咬着牙重新握住,血丝顺着指缝渗出来,玉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青铜面罩下,女人的手在流血,正往墙上八个名字上涂血。

  最后一个名字“藤原夜明”刚写完,女人抬头——那是藤原静年轻时的脸。

  “果然。”小野寺莲攥紧玉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