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好好好好!!!”老者闻言大喜,哆哆嗦嗦在怀里翻找半天,才找到一个玉镯捉起姜歌的手递到姜歌手上,“这...”
“这本来是我打算给夜白丫头的千金寿礼物。”
“哼——”
“谁让那丫头忽杳无音讯,便送你了。”
老者虽是这样说的,但姜歌从他哽咽声音来看,他对夜白姐姐,恐怕甚是想念。
姜歌忽感觉到夜白姐姐的艰难。
她自斩一剑,沦落乡野。
不能出手,不能联系书院。
若非偶然与秦大家结缘,秦大家为她添置了一套房地,开了间医馆,夜白姐姐的日子过得不知道会有多清苦。
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日子清苦。
而是落差。
往日不可一世的天才,落魄之后的落差,最是伤人。
“说来...还未请教过先生名讳?”姜歌当着那位老者的面戴上了玉镯。
似春日初绽桃花般温润娇嫩的粉色玉镯戴在她手上倒也合适,老者越看越心喜。
“你叫我蝉先生便是。”
两人身后,看着地上人头哆哆嗦嗦过来的严苛腿脚一软。
“秋蝉先生?!!”
“哎——”蝉先生叹息,“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严苛看着地上尸体。
忽而——
少府监外围一声巨响。
似是什么东西炸开。
随即姜歌与那位蝉先生便听到有人大喊,“圣宗!!!”
“是圣宗歹人!!!”
“呃...啊!!!”
姜歌眼角直跳,因为那演技浮夸的声音分明就属于那位田言谨田师兄。
随即,整个少府监警声大作。
严苛面色沉凝,对姜歌抱拳。
早在姜歌一脚将那国子监监丞踹出书房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驱离现场人员,让闲杂人等离开。
“少府卿大人——”
“圣宗歹人潜入江城,混入少府监,杀死了国子监重臣!!!”
“是属下失职!难辞其咎!”
“属下愿将功补过,带人围剿圣宗恶徒!”
姜歌愕然看着那一身正气的国字脸壮汉脸上一本正经表情,眼角狂跳忽有些绷不住。
圣...圣宗吗?
对...对嘛?
好像也对。
毕竟圣宗内那些弟子都叫自己小师妹。
“那...你去吧。”她借坡下驴,“速速将那圣宗妖女捉拿归案。”
“妖女?”严苛看着姜歌眨了眨眼睛。
姜歌点头确认,“妖女。”
“是!”严苛跪地领命,“属下明白!!!”
他马不停蹄离开,只留下了姜歌与蝉先生两人。
“你在少府监内...威望很高啊。”蝉先生感慨。
“还好。”两人留置原地,安静等待。任由地上鲜血流淌,逐渐干涸。
“来了——”许久之后,两人同时抬头。
晴空万里天空。
一道神念悄无声息,轰然坠下。
正是...国子监祭酒。
141 是迦梨毗昙干的!【五六更4K】
与上次声势浩大的神念降临不同。
那位国子监祭酒显然吃透了教训。
虽说修士常有各种手段疗伤,但心神神魂被生炼一缕,对修士而言还是太伤。
就像是屠夜白。
她当初自斩一剑,心神伤势至今尚未弥愈。
姜歌以心神烛火替代欠缺的功德淬炼功法的行为,在寻常修士看来简直就是自毁根业。
感知到监丞竟然也死在了青州,而且又是江城。
那位祭酒大人简直目眦尽裂。
国子监一共仅有五位知命境的大儒。
如今...手腕最狠辣,也最为好用的监丞与代表着国子监未来希望的少卿竟然都折损在青州。
那位祭酒大人本就皆白的发须,似乎都要一根一根在焦虑中脱落。
可念及上次那圣宗妖女。
对方不要命的行为让祭酒大人心里下意识发颤。
他不是没与圣宗打过交道。
为了弥补神魂。
如今他的桌子上,那看似装着灵石散的瓶子里,就安然躺着几枚魂丸。
为了确保那些魂丸效果最佳。
魂丸的物主,都是监内精挑细选过后挑选出来的才赋俱佳的学生。
故而,他等待良久,觉得杀死永良的人应该可能也许已经离去,方才试探性地探出一道神念。
对了,永良。
便是那位狠辣监丞的字。
并且——
祭酒大人已经竭力让自己神念降临的声势最低。
以往他总是恨不得让方圆几十里内的修士都知道他是谁,他来了。
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好在青州上方晴空万里,惠风和畅,不见一点妖魔气息。
低头,他心中一颤。
怎么又是这江城。
不过好在与上次不同,这次不在江城外,而是江城内。
地上也不见妖女踪影,除了自己监内那可怜的监丞死不瞑目的头颅和残躯外,也仅有一老一少两人安静地站着,两人目光同时扫向那位祭酒大人的神念。
姜歌与蝉先生内心各有各的想法。
在蝉先生面前,姜歌并不能如在江曲真灵面前般毫无顾忌地展露出自己对圣宗炼器、炼魄和魔种三篇圣宗妙法的掌握才学。
她稍微有些苦恼。
若是依上次。
她早就呼出五欲五尘心魔和那浓烈灰霭,给这位祭酒大人一点惊喜,顺便...收点过路费了。
可在极有可能就是夜白姐姐恩师的蝉先生面前,姜歌尽可能扮得乖巧。
哦不对——
她本就乖顺。
只是总有些不长眼的妖魔邪祟往她刀口上撞。
怨不得她。
面对降临的国子监祭酒,姜歌也只能偷偷招出五欲五尘心魔,让她自己动手,抄了那位祭酒大人的后路。
而...蝉先生内心也同样苦恼。
他不是什么温和派的儒生,他的性情当年在书院也是出了名的刚烈。
秋蝉之名背后也并非什么禅意。
而是当年在他戍守边疆时。
他曾一人一笔,从夏初杀到秋蝉起,将整个荒蛮战场屠得只剩秋蝉鸣。
是故。
他才被称为秋蝉先生。
书院一直经受国子监迫害。
换作以往,见到国子监祭酒神念降临到自己面前,他不直接上去给那老匹夫两巴掌便已经算是给它面子了。
但如今...在极大可能是夜白亲传弟子的姜歌面前,蝉先生却想要尽可能收敛起自己那种蓬勃而发的上去给他两巴掌的欲望,试图在小姜歌面前表现得和蔼可亲,温文尔雅一些。
见江城未有灰霭。
那位祭酒大人方才舒了一口气,便看见了监丞尸体旁,冷冷看着自己的秋蝉先生。
我屮艸芔茻!!!
祭酒大人觉得这江城绝对是国子监的落凤之地。躲过了一灾,竟然还有一难在等待着自己。
“许久未见。”不过事已至此,祭酒大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向秋蝉先生问好,“秋蝉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地上监丞尸体。
他声音颤抖,带着些许愤意。
听着这厮神念,蝉先生真的是...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一脚。
刚刚见小姜歌那一套一拳击飞,空中接连几拳,最后一脚将人踹飞出去的连招,实在是让蝉先生心喜,回想起了自己当年驾着战车,把国子监弟子和妖魔一起追得屁滚尿流的峥嵘岁月。
他冷冷扫了国子监祭酒一眼,尽可能按捺自己的兴趣,“关你屁事?”
蝉先生旁,姜歌肩膀一抖差点没绷住。
那位祭酒大人眼角一跳。
可他只是一道神念,对方却是本体亲至,他怕将对方招惹急了,到时候又斩下自己的一道神念神魂。
这老东西大限将至,没必要招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先前蝉先生想要替姜歌背锅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反正他人之将死,无惧无畏。
一个不畏生死的立命境大儒,除了圣宗的那帮疯子,压根没人愿意招惹。
国子监祭酒只能堆着笑询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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